Farrahyyy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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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灯映桃花小年48h.2:00】挺热闹

  定格镜头来看,这一幕是相当温馨的。

古朴大气的红木雕花长形方桌,正对门的主位上空座无人,摆了个iPad,里面有一张美艳到雌雄莫辩的脸,脑后是银白色的长发,脸上表情似是嫌恶又错愕,盯着外面一双正举着酒杯的手,顺着手沿胳膊往上看,极富男性英俊意味的五官咧嘴挤眼扭曲出一副敷衍祝福大仇得报的暗爽神态。

视线再往右,是一位身姿处于将扭未扭的男子,眉眼秀丽,与视频中的人有近八成相似,坐姿端正,气质异然,一手正要伸向端酒杯的人,似是要劝阻,但却被另外右斜后方正过来的两位喊声吸引,正要转头去看,两边一时无法兼顾,动作定格很是微妙。

再看跑来那二位,一者身材窈窕,北方冬天天寒地冻但室内温暖如春,所以来者穿着也清凉,标志性的红衣紧身裙,动作之间波涛汹涌,很是诱人;另一位脖子上串一串青色琉璃佛珠,珠子大小匀称,莹润透光,不似凡物,手中捧一只鹦鹉,两人脸上都一派惊喜之色。那鹦鹉绒毛细腻,通体翠绿,翅膀与头顶各有一羽却是大红色,眼珠也是腥红的,喙和爪子是橘红,正大张着嘴,歪头挥翅,隐约透露出三分人一样的癫狂。

继续往远看,短袖短裤,皮肤蜜色,手端一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青年正皱着眉头看地面,顺着他的视线,藏族服饰的少年站在像是用黄色石粉绘成的六芒星魔法阵内,手中拿着粉色的鹰嘴魔法少女棒闭眼念念有词。

镜头翻转来到长桌左侧,两位在屋内不知为何也要带着墨镜的高大男子,稍高那位穿着Burberry镶皮边黑风衣,拿着酒杯的左手手腕上露出金光闪闪的黄金表带,正倒酒的的那位皮肤略显奇异,手上朴素的玻璃瓶子上印着водка,嘴里“达瓦里希”说个没完,两位看样子是已经喝上头了。

再往左,座位上的人年轻秀致的脸庞带上醉酒的酡红,推拒着另一位给他夹菜的动作,夹菜那位眉目轮廓硬朗,看起来是没有打算听从劝告,两人之间气氛和谐,气场浑然,意外的在这片合家欢的场景中,有了独属二人、外人难以介入的奇妙磁场。

“咔嚓”一声照片定格,拍照片任劳任怨的清道夫龙九同志放下相机深藏功与名的走了出去,镜头外众人的活动还在继续,乱糟糟的一片中的,不属于人类的清脆声音就显得格外突出:

“周晖,傻逼!”

“周晖,傻逼!”

接着是李湖和张顺丧心病狂的笑声,张顺手托鹦鹉笑的要蹲到地上,李湖捂着胸口笑的前俯后仰,胸口颤动不止:“凤四···哈哈哈哈哈哈···周老大···啊哎呦不行了我肚子疼······哈哈哈哈哈···你家大毛,挺孝顺啊,快过年了还送个礼物回来哈哈哈哈哈·····”

鹦鹉睁着腥红的眼珠蹦了蹦,跳到楚河身上,张口叫道:“母亲,我好想你。”细绒的小脑袋在楚河身上蹭了蹭。

楚河眼底漾出一抹温柔,摸了摸鹦鹉的小脑袋,暂时无暇再去管周晖与他的好大儿你来我往阴阳怪气。

对面的墨镜二人组显然已经不满足仅仅他们两人沉入就酒醉后花花的世界了,在向颜兰玉多次敬酒无果后,对于靖忠老母亲护鸡崽子般拦酒挡酒的行为提出了极大的抗议:

“于副!昨天还是泡温泉花天酒地共挪公款吃喝的好兄弟!今天你就装稳重持家一心本分的好男人,人心易变!人心难测啊于副!”

“对啊于副!抛兄弃弟!枉费了我们兄弟搭档出生入死这么多次!”

“可不是吗三闺女,你不知道昨天于靖忠他多风流,找男人可得注意他人前人外,像你们凤四组长就有好眼光挑了我这么一个省心持家专一有英俊多金的好男人····”

吴北痛心疾首,司徒英治火上浇油,连周晖都百忙之中过来添油加醋几句,于靖忠放下筷子,脸连着脖子都是红的,一时不知道是先向颜兰玉解释,还是先一巴掌把这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拍到桌子底下去合适,支支吾吾开口说:“那都是任务,碰巧遇上去泡温泉的他们几个了这才···我不是···”颜兰玉眼睛此时已经是一片迷蒙,只坐着安静的笑着,方才吴二犼三两人齐齐上阵,于靖忠到底双拳难敌四手,还是有几杯酒进到他肚子里的,吴北今年北上去俄罗斯看极光兜着麻袋给大家带从战斗民族带来的伴手礼——杀敌的好帮手,男人的伏特加!颜兰玉显然撑不住后劲,此时已经醉了,饭桌到处闹哄哄的,外面庭院里还有组员在闹着放烟花,他醉酒了也安静的坐着不动,于靖忠被饭桌上热意烘的上头,一时也没有注意到。

“父亲,这么说,你昨天也是去泡温泉了?”iPad中的摩诃突然发声,他艳丽邪诡的面上忽的扯出笑来:“你是去做什么的呢?”

周晖一直揽着楚河的手骤然一僵,心中暗骂一声“小王八羔子”转过来又想到自己的好大儿是王八羔子那自己不就是王八,再次唾弃生儿子真不是个明智之举,对面的吴北先一步替他开口解释:“我作证!周晖真的没干什么!”旁边的司徒英治一口干掉酒杯剩下的酒接口道:“没错!不过是追忆了一下周老大的灵魂伴侣,再给周老大惨谋了一下灵魂的二奶而已。”

他妈的,周晖看着还毫无所觉处在醉酒buff下无敌状态的司徒犼三,眼神渐渐不善,老子分身当初去h市追妻你关键时候动老子阵法,差点坏事儿,现在好不容易尘埃落定重归于好,你又要挑拨离间是吧,你可真是我和凤四感情路上好样的摩天大楼,你是仅次于摩诃和迦楼罗这俩大山的存在呐。

内心归记恨,行动上周晖已经开始下意识去哄人,手臂刚揽到楚河的肩膀上,就被楚河云淡风轻一巴掌拍开,那边脖子上戴着琉璃串的正佛挤眉弄眼的说:“好车能载着人前往正确的方向,契合自己的车,才是男人的灵魂伴侣啊!是吧,沙漠之王G500”

这个世界迟早会被正佛的天谴劈死的,迦楼罗面无表情的想。

李湖掩嘴呵呵的笑了两声,从桌子上捞了个瓶子凑上去给周晖敬酒,成功把周晖的新年短期室内追妻计划扼杀在座位上,周晖咬牙切齿:“我谢谢你啊,小姨子。”

楚河绕到后边去看神完天司和迦楼罗,迦楼罗手中盘子里细长条形的东西盘成几圈,黑乎乎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楚河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迦楼罗解释说:“海蛇,去了内脏和毒囊,可以吃的。”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清蒸味道比红烧味道更好,可惜买的不多,还有一些做法没来得及尝试。”

楚河:“·····回头让你爸多给你买几条。”

他涅槃后未化形还是个小啾啾时记得见过迦楼罗几次,周晖当时大局落定后带着他就跑路,一组那些烂摊子全扔给了他的好二儿,他记得迦楼罗那几次都穿的非常、非常····如果在国安特别处,这个本该填形容词的地方或许可以换成一个动词——让人心疼。

且不说周晖那一水的豪车皮衣夹克堪比好莱坞巨星的派头,也不谈我们知名东三省黑社会,但走出半生归来仍然热爱诗和远方的纯情大男孩吴北挚爱的Burberry镶皮黑色风衣,更不提李湖那一身的奢侈品,连司徒英治办公室都有一个巨大的衣橱里面塞满了各式大牌和欧洲高定,迦楼罗进京那一身,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两位战力天花板的娃——这事不怪狐狸当初一通瞎扯,国安特别处私下仍有迦楼罗是周老大二奶私生子的传说。

所以迦楼罗代班周晖那段时间,常有母爱泛滥的女行动组员来给英挺的小帅哥送温暖,当然,我们并不暖心的小帅哥在翻过特别行动处的纪律条例,严肃的拒绝了,并分别给予处分,“果然是周晖那狗比的种”这句话暗暗在众多如花似玉咬牙切齿的女组员中流传开来,那就是后话了。

迦楼罗确信自己为周晖的遗产继承人,对眼前的的苟且不是很在意,他有些犹豫的问楚河:“母亲···要去喂猫吗。”

他与凤凰虽为母子,感情也不错,可回望漫漫岁月,除去幼鸟之时,宛若凡间普通母子那般温情相处的时日却甚少,他们大多处在分离与生死的边缘,一时之间想要表达亲近,竟也是会不自在。

楚河稍稍一愣,正要答应,被底下“哇”的一声打断,神完天司还拿着那个68.8淘宝同款的粉红色鹰嘴魔法棒,地上是用雌黄绘成的六芒星阵,跟过来的张顺煞有介事的摸着下巴:“小侄子你这行不通啊,咱这和西方他不一个系统啊.”

“我已经是要决定成为魔法少年司的男人了,sakura酱就是正义,你们神佛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上次还是忍者的魔法少年司用一种别来沾边儿的眼神看着正佛,转头星星眼的看着楚河:“麻麻,我一定可以成为魔法少年的!你相信我对吧?”

拉住要进去踹小孩的张顺,楚河头疼的按了按眉心:“你雌黄哪来的?”

神完天司被受打击样式的捂住胸口做伤心状,手里的魔法棒一棍子敲在一边没说话的迦楼罗腿上:“你都不说相不相信我!”

被截胡和母亲喂猫活动的迦楼罗此时开口:“本来是西藏信徒上供来要去作壁画的,他要来一块,不够画完,里面还兑的有香灰。”

神完天司的表情变换一阵,震惊、错愕、痛心、恍然,最后说出了那句:“你果然是周晖那狗比的种!”

楚河简直要头疼死:“谁教你说这乱七八糟的话的。”

张顺狗腿的蹭上来,无视那边被众人围攻灌酒的周晖“张顺你特么成佛了还是离了你哥活不了是吧!你是弱智吗!”的喊叫声,暗戳戳的阴阳:“就是哥,你看家庭环境对人影响多么巨大,你带大的我,就是五好四美高校毕业最终修成正佛的优秀人才,看看神完天司这小子离了你几年,就被环境影响成这样,要我说你还是得把他带回家放在你和周晖身边养,既有助于他戒掉看那奇奇怪怪的动漫修养佛性,又可以磨练周老大的带孩子功能,看看他之前的教育失败案例,啧啧啧······”

神完天司用一种近乎是看禽兽的眼光看着张顺,眼泪汪汪的又要扑向楚河,没有说话的迦楼罗因此遭受了网上测评可轻易锤断砖头一个的鹰嘴魔法棒二击。

楚河不咸不淡的开口:“修养佛性,那正佛你是不是你也要回无色天,戒荤腥,断尘缘啊?”

张顺扑通一声跪下拽着他哥的裤腿,嚎的真情实感:“哥——你不能把我抛下呀——哥!!”

终于摆脱重围的周晖姗姗来迟,一脚把正佛踢走,大恶霸似的搂住楚河:“哼哼,心肠恶毒的小舅子啊,挑拨我和你哥你还是太嫩了点啊”又在楚河脸上亲了一大口“你哥可是爱我爱的死去活来。”语毕高扬着下巴,看着地上的张顺,眼珠微微一动斜向旁边的的楚河,有些心虚的样子,凤凰大大方方的转头看着他点点头,周晖问:“什么?”

楚河说:“爱你爱的死去活来。”

周晖觉得自己有点憋不住笑,又要尽力抿嘴,志得意满的样子,眼角都高高飞起,轮廓深邃的眉眼里灯火星星点点的,很柔软。

神完天司被张顺拉出门去见证烟花法师的对决,饭桌上李湖大醉要和吴北上桌跳舞,吴北假醉装疯跟着上桌子,司徒英治吹口哨放音乐一个人热闹的不行,外面又涌进来一大批人,颜兰玉要跟着拍手,于靖忠才发现他醉了,想哄人走又看着桌子上的同事们辣眼,劝也劝不下来,周围看跳舞起哄的组员们把他俩紧紧挤在一起,于靖忠抱着颜兰玉,心跳的很快,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战斗民族的酒有些上头。

“喂猫吗?”楚河问,

“啊?”

“喂猫吗?”

周晖反应过来:“喂什么?”迦楼罗晃了晃手里的盘子,周晖和楚河看着盘子里的蛇齐齐沉默了,

“这,猫···能吃?”

“特别行动处那一只就吃的很香。”

两人再次沉默了,因为国安特别行动处根本就没猫,那是屋檐上的走兽狻猊,真算起来迦楼罗和那东西谁大谁小还不好说,谁知道这老东西脸都不要了,化成猫咪来骗吃骗喝。

周晖走进厨房端了生鱼出来,三人挤着人群往外走,一路上陆陆续续有人在打招呼叫组长叫老大什么都有,迦楼罗的脸都被掐了好几把,周晖想起来上一次这么挤着人还是在酒吧,凤凰真身给他调了一杯酒,他俩当众接吻,挤着人到酒吧后巷亲的天雷勾地火,背后是被激起热情的人们,隐约还能听到里面的音乐。他们两个就像在世人的见证下互相皈依,身后是他们爱情的狂热信徒,他们是彼此唯一的至高神。

好不容易挤到门外,周晖又想起了什么的样子重新,把鱼递给迦楼罗,顺着人群涌了进去,出来的时候手里抄着那个iPad,已经黑屏了,周晖再次打了过去,屏幕上就重新出现了那张不耐烦的脸,楚河接了过来,两张极为相似的脸隔着漫长的距离对视,一张端淑,一张艳谲,是正负两面,也是过去与未来。

凤凰问他:“要不要去喂猫?”

摩诃:“哈?”

周晖又把iPad要了回去,屏幕朝前,板正的摆在胸前,一手揽住楚河,一手托着屏幕,旁边跟的是面无表情的端一盘生鱼的迦楼罗,那只鹦鹉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睁着腥红的眼歪着脑袋,落在楚河的肩膀上,好在没有再喊“周晖,傻逼”,周晖笑的志得意满,恨不得叫个人来他面前撒白花。

张顺远远看了一眼就要把神完天司拖走,说什么小孩子看不得这样不干净的东西,神完天司心想:这是什么形式另类的中国版亚当斯一家啊。

事实上今天一开始,大概就是这么个局面,周晖在郊区包了了一个别墅,邀请众人共度小年,众人纷纷落座,周晖戴着黑墨镜,穿着黑色皮衣夹克,长手长脚,手持好莱坞巨星出场BGM,另一只手挽着楚河,端端正正把正在播放的iPad摆在面对大门的主位上。长桌上摆着的,是周晖特意要求过的白色菊花,众人例行放飞前的端庄,举杯共祝的时候,周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通了给摩诃的视频的电话,那边一句兴高采烈的“母亲”还没喊出来,便看到众人举杯伴着白色菊花冲自己敬酒的场面,趁众人喝酒,距离最近的周晖冲视频里的摩诃展牙一笑:“庆祝我的好大儿又在血海呆了一年还没死啊!大伙多热情!”

摩诃恨不得把把电子设备给吃了。

说回现在,凤凰一家穿过了庭院,跟着迦楼罗,来到他下午看到猫的地方,北方的西北风小可削人皮大可削人骨,几个小家伙聚在一起取暖,眼都睁不开,摩诃瞅了一眼冷哼一声:“脆弱无力的生物。”楚河面色不善的看他一眼。

楚河其人,捡过九尾狐,养过活佛正佛,更不要说自己还有俩娃,整个国安特别行动处都知道——天界第一好妈妈,接过迦楼罗手里的盘子喂猫也很有耐心,低头看着小猫耸动着粉色鼻尖吃的样子又不知道戳中了周晖的哪根弦:“唉,要是当初生的是女儿该多好。”

凤凰给了他一胳膊肘,然后说:“现在就挺好的。”

抬头视线从站着的迦楼罗巡到视频里的摩诃,最后那抹温柔永久的停留在周晖的脸上,他又说了一遍:“现在就很好了。”

  

完啦,大家小年快乐啊!

文中划线句是原文。

感谢策划捞我参加(。>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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